编者按

      藏族文学栏目由藏族文学史、古典文学、古今藏戏、口传文学、当代文学等栏目组成。 藏族古代文学在藏族文学史上具有不容轻视的地位,从内容到形式自成系统。其创作群体的角度来讲,可分为三种。其一,由民间集体创作,而经后人整理的口传文学。如;创世史诗、英雄史诗、长篇叙事诗、机智人物故事、魔幻故事及生活故事、寓言故事、各地民歌、谜语、谚语、哲嘎等等。其二,由宗教人士创作的直接或间接宣扬宗教思想的文学作品。此类文学作品内容比较丰富,体裁繁多。包括史传文学、诗歌、颂词、格言、散文、小说、剧本等等。其三,主要由世俗贵族创作的文学作品,这一类型文学也在藏族文学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最具有代表性的如;朵噶·次仁旺杰的《循努达美》和《颇罗鼐传》等小说。 [查看]



从《颇罗鼐传》看颇罗鼐的爱国统一思想
作者:梁成秀   来源:《西藏民族学院学报》   发布日期:2009-10-22 10   编辑:仁增才让
   
颇罗鼐是17世纪末、18世纪初活跃在藏族历史上的重要人物。本文通过《颇罗鼐传》中的重要事件,分析了主人公颇罗鼐的爱国主义精神和坚决维护祖国统一的一贯立场,以及高尚的人格品质和为西藏局势的稳定所作出的突出贡献。
 《颇罗鼐传》的原名为《圣王传世喜记》,是一部传记文学。作者多卡夏仲•策仁旺杰运用散文和诗歌相结合的文体,描述了17世纪末、18世纪初在西藏历史上曾显赫一时的一代权臣、郡王颇罗鼐一生的主要事迹。在这部优秀的典籍中,作者在准确把握时代脉搏的同时,立足于社会发展和统一的主题,使作品具有现实主义的特征,作品中的主人公颇罗鼐在维护祖国统一中所表现出的爱国热忱和历史责任感,对现今激发民族自豪感和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具有强烈的时代意义。本文仅就《颇罗鼐传中所反映的颇罗鼐的爱国统一思想作一简要剖析以期对西藏的反分裂斗争教育有所裨益。
一、以实际行动奋勇抗击准噶尔的骚扰
  17世纪末、18世纪初的清朝中央政府统治期间,在祖国的西北边疆不时地发生一些骚乱和分裂割据的叛乱事件,并使得在这一时期的藏族历史上呈现为多事之秋。
  蒙古族准噶尔部的首领噶尔丹听信和依靠沙皇,发生了分裂祖国的叛乱行为,后因清政府中央的坚决反击而兵败身亡。但是,失败并未使他的继承者以策旺阿拉布坦为汗王的少数分裂割据势力死心,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企图取代蒙古族和硕特部在西藏的统治。
  当时以拉藏汗为首的和硕特蒙古在西藏的统治处于危险的境地。一方面在拥立达赖问题上与三大寺上层喇嘛和青海的蒙古王公产生了尖锐的矛盾。拉藏汗想立益喜嘉措为达赖喇嘛,而三大寺的上层僧侣以及青海和硕特蒙古王公想立康区理塘地方的格桑嘉措为仓央嘉措的转世“灵童”,双方形成了对立,清政府为了安抚双方,防止事端扩大,不利于清政府的统治,于是就采取了折衷的办法,将康区理塘的“灵童”暂时安置在了青海塔尔寺内。这样就形成了双方各挟达赖喇嘛的局面,一方以三大寺上层僧侣和青海蒙古王公为主,一方以拉藏汗为主。另一方面,策旺阿拉布坦为了实现其计谋,采取了“和亲政策”,以亲上加亲的方式将养女嫁给了拉藏汗的长子丹衷,虽然拉藏汗起初很有疑虑,考虑其中有因,后又没从思想上引起足够的重视,放松警惕。相反,策旺阿拉布坦却派人与三大寺和格鲁派上层秘密联络,为了取悦迎合三大寺上层僧侣不满拉藏汗的心理,透露出推翻拉藏汗和其所立的达赖喇嘛益喜嘉措,这样就自然争取和得到了三大寺僧人的支持,做好了应合其行动的准备工作。进一步为准噶尔部进兵西藏提供了有利的时机,终于在1717年,策旺阿拉布坦派其堂弟策另敦多布等人率精兵六千袭扰西藏。“徒步绕戈壁,逾和阗南大雪山,涉险冒瘴,昼伏夜行。”他们声称是护送拉藏汗长子丹衷夫妇回藏的随从。直到此时拉藏汗才意识到局势的严重, 调动部队进行防御和抵抗。在库堆一战,“战旗遮天蔽日,大地为之颤抖。……在近前,张弓射箭;枪来刀往,杀成一团,不可开交。”颇罗鼐身先士卒,毫不畏惧地冲向了敌阵。表现了战场的残酷和颇罗鼐等将士英勇杀敌的行为。
  在围攻曲沛据守的阵地时,颇罗鼐与旗手一同勇敢地冲进敌阵,将军甫唐巴英勇献身。后与那个性情残暴的敌军老将都噶交战,颇罗鼐的脚负重伤,疼痛万分,几乎再不能坚持,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但为了不影响士气,他咬紧牙关,仍然指挥作战,直到战斗结束。
  最终,颇罗鼐所率之部,还是未能阻止准噶尔军,准噶尔军占领拉萨后,西藏处于民不聊生的不安定之中。拉藏汗被杀,使得和硕特蒙古在西藏的统治宣布结束。颇罗鼐作为拉藏汗的追随者,被关进监牢,身受鞭打和审问,他始终表现坚强无畏,不折眉弯腰,具有英雄气节。
  当康济鼐率领阿里地区的军民英勇抗击准噶尔军,颇罗鼐得知消息后,就及时送去千副马掌和书函,表示积极支持和帮助康济鼐,共同反击讨伐准噶尔。
  在1718-1720年,清朝政府两次派兵平定准噶尔之乱。一次是1718年,派总督额伦特楞、侍卫色楞等人率兵从青海进藏,当兵行至藏北的哈拉乌苏地方时,由于受到准噶尔军的包围,“策另敦多布分兵遏我粮饷,军中食尽,将士枵腹”,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全军覆没。为了救西藏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打掉准噶尔军的嚣张气焰,稳定、巩固西南、西北边疆,清政府于1719年派皇十四允礻题 为抚远大将军,驻节西宁,兵分三路平准安藏,从北、南、中三路直捣准噶尔部。
  为了策应清军,配合清军驱准,颇罗鼐率领后藏的部队向敌人进攻,他的部队“很快控制了根巴拉以上的地区。占领下的大小寨堡,全都光荣地插上穗带飘飘的旌旗”。当准噶尔军向阿里地区逃跑时,颇罗鼐“亲自率领人马追赶。后藏南部军队和阿克达、柯都玛噶等的蒙古及阿里军队,集结于香地的艾玛岗,在那里安营下寨。”严密监视准噶尔军在这一带的活动,积极动员藏族民众反抗准噶尔军,参加保家卫国的斗争,壮大驱逐准军的声威,推动了战局的顺利发展。
  颇罗鼐还善于辞令,以自身的威望和号召力与清中央政府保持一致,表现出强烈的爱国主义者积极维护统一大业的决心。他为鼓励士卒,慷慨激昂。 在传记中这样写到:“今圣文殊菩萨化身真命天子大皇帝,调动了浩浩荡荡的大军。前来剿灭万恶的准噶尔部,我们怎么不听从圣旨?”在这里,听从圣旨,就是服从清政府中央的指挥,与清中央步调一致,维护西藏的稳定和统一。表明了爱国主义者的心声。
  经过清政府与西藏地方的密切配合,1720年准噶尔势力终于被驱逐出藏。清政府用兵西藏,稳定了西藏局势,维护了祖国统一,西藏人民本来就将驱准的希望寄托在清朝大皇帝身上,这次用兵取胜,更加得到了西藏人民的拥护和信赖。同时,清政府为了进一步加强对西藏地方的管理,在1721年,废除了第巴制度,在西藏开始实行噶伦联合执政的制度。
  从这次驱逐准噶尔的过程可以看出,清政府与西藏地方是团结一致的,西藏就是祖国大家庭中不可缺少的一员,西藏与祖国是不可分割的血肉相连的关系。
  1723年,青海湖畔的和硕特蒙古首领罗卜藏丹津发动了叛乱。颇罗鼐被派前往讨伐叛乱。颇罗鼐对抓获的俘虏以礼相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耐心说服对方,消除敌对情绪,顺利将那霄六部归顺。很快地也将霍尔四部、上下仲巴、三穷布等二万余户,一起归附于清朝,圆满完成了任务。在严寒的冬季,人缺粮柴,马少草料。“刺骨的寒风刮到人的脸上,眼睛鼻子,滴水成冰,须髯凝着冰凌,肢节难伸难缩,”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颇罗鼐与军士共患难,从而激励了军士的战斗意志。再加上他大公无私,将所缴获的财物归于地方政府的仓库。他的举动“受到了钦差侍郎鄂赖与康济鼐的称赞,”并上报清中央,对作战有功的将士进行了奖励。 
二、对平息阿尔布巴事件表现出高度的政治责任感
  在旧西藏,由于历史上形成的地区和等级之间的差别,封建贵族之间一直存在着突出的矛盾。1720年,清朝政府驱逐准噶尔在西藏的统治后,决心加强在西藏的治理,废除了第巴总管政务的制度,设置了四噶伦来共同管理西藏事务。这就形成了以康济鼐为首的后藏贵族势力,颇罗鼐是后藏人,自然成为后藏势力的一员。前藏贵族阿尔布巴和隆布鼐等,依靠其强大的政治背景,达赖的父亲支持他们,“达赖喇嘛之年纪尚幼,未免有偏向伊父”他们因为有靠山,为了削弱后藏的势力,排挤康济鼐,当然康济鼐也在极大扩大自己的势力在推举噶伦的人选问题上就互不相让。阿尔布巴以贵族地位的显赫而看不起后藏贵族,双方为了争权夺利互不相容。 噶伦间“互相不睦,每每见于辞色”,于是在1727年终于发生了阿尔布巴杀害康济鼐的事件。
  颇罗鼐为了报仇,带领后藏和阿里军队,积极组织民众百姓,从昂仁到江孜,与阿尔布巴的军队激战。颇罗鼐所率之部刚开始虽受到挫折,但他具有较高的军事才能,利用对方大意、轻视后藏军队的弱点,分兵占领了江孜、协噶尔等重镇,使得双方战事形成了对峙的局面。颇罗鼐率领军队经过艰苦作战,以针锋相对的斗争取得了胜利。一次,卫区、塔工、霍尔蒙古各路兵丁与颇罗鼐率领的军队作战,刚开始,眼看颇罗鼐所率部溃不成军,颇罗鼐率领二十几个亲信,取过侍从手中的长矛,骑马猛冲敌阵,举刀挥矛,杀得对方死得死,伤得伤,落魄而逃。他的勇敢善战,吓得对方不寒而栗,他的英雄气概美名远扬。
  颇罗鼐还具有灵活战术思想,在与敌军交战时,他命令军队向卫区、塔工军队的阵地放炮,打得敌军像“铁锅里炒蚕豆一样,兵丁们尽显丑态,有的赤身裸体、有的前仰后翻、有的戴盔无器、有的执器无盔。”打得敌方乱作一团,隆布鼐和扎尔鼐吓得目瞪口呆,躲到了深深的战壕里。
  颇罗鼐率部英勇奋战,将战线逐渐推向前藏,阿尔布巴节节败退,被迫率残部退守到了布达拉宫,想以达赖作为挡箭牌,阻止后藏军队的进攻。为了保证达赖的安全,三大寺的僧侣也要求不能围攻布达拉宫,经过与三大寺的代表协商,将达赖喇嘛和其父亲搬到了哲蚌寺,提出“不杀害他们”(即三噶伦)。当然,颇罗鼐也深知阿尔布巴之流的用意,就采取了在政治上不战而胜的战术,没有以武力相加解决问题,而是在政治上瓦解对方,军事上围困的办法。布达拉宫在藏族人民心中被视为神圣的殿堂,从17世纪中叶始就一直是政治统治的中心。因此,如果强攻布达拉宫,就会失去僧侣民众对他的信任和支持,他选择了不战而胜的战略战术,围而不攻,说明颇罗鼐在政治上是极有用心的。  
  颇罗鼐在政治上是成熟的,具有深明大义的政治家风度。他深信那些“胡作非为,背道而驰的人,必然要处死”,而他的态度是不自作主张,而是秉公论断,等大皇帝的军队来到,要明辨是非。事实证明,颇罗鼐的精明能干清政府是信任的,后来,三噶伦被依法处决,他被清政府任命为管理西藏事务的郡王。             
  早在阿尔布巴事件之前,颇罗鼐就看出了阿尔布巴集团的险恶用心,为了能阻止事态的恶化,他向阿尔布巴提出过警告,并希望结束噶伦间的权力纷争。他也曾忠心地劝告康济鼐,小心阿尔布巴等加害于他。由于康济鼐刚愎自用,又居首席噶伦之位,有傲慢情绪,反而指责颇罗鼐胆小、怕事,根本就没把政敌的蠢蠢欲动放在眼里,更没有引起重视和防备,使政敌阿尔布巴集团有了可乘之机遭到杀害。             
  颇罗鼐却敏锐地感觉到事态发展的严重后果,曾希望康济鼐把“这些事情,上奏北京大皇帝”,并请求达赖喇嘛出面干涉。由于他左右不了事态的发展,再加上妻子因病而告假回了自己的庄园,使其幸免这次灾难。
  在正义的行为面前,颇罗鼐是胸有大志的,他很重视把握时机。他在讨伐阿尔布巴的战争中,就充分表现了这一点。当与阿尔布巴、隆布鼐等前藏军队交战时,在兵力悬殊不能速胜的情况下,他率兵退却,保持有生力量,寻找战机。在对手防务空虚时乘其不备,抓住有利时机,扭转了战局,当阿尔布巴等看到战争胜负难以预料时,请求班禅出面调停,以便争取时间,从中斡旋。颇罗鼐拒绝调停,而是寄希望于清朝中央政权的支持。他就向班禅的侍从明确表示“主宰我身家性命的是东方大皇帝。”他清楚地认识到西藏的稳定只有靠祖国的强大,清政府的支持。人民是渴望统一的,安定才是顺乎民心的潮流。         
  颇罗鼐的为人从小就与众不同,为帮助朋友桑珠,他打败挑衅者,为朋友出了气,夺回了衣服财物,从小就具有英勇果敢的志气。同时,他在爱惜人才上是有口皆碑的,策仁旺杰的重用就很典型。
  策仁旺杰曾求学于敏珠林寺,他才华出众,诗韵不俗。在卫藏战争中,参加过战争并是指挥卫区四军右翼的军官。当颇罗鼐取得胜利后,他疑心重重,深恐颇罗鼐怪罪。相反,他不仅受到颇罗鼐的信任,处处受到保护,发挥了他的聪明才智,留下了藏族文学史上“雅俗共赏”的名著《颇罗鼐传》,后来还被推荐担任了西藏地方的重要职位噶伦。             
  颇罗鼐虽出身高贵,对劳动人们寄予了深切的同情,敢于为民作主。由于战争,后藏的庶民百姓和商人,是支持地方政府的关税的。但确实存在不均的现象,贫苦人家负债甚重,还要承担富户转嫁到他们头上的差税,富有人家又税少差轻,为了保护贫苦的百姓,让富豪之家多支兵差,多出赋税,颇罗鼐命令以定制的形式将以上措施加以执行。这样,有力地制止了那些投机取巧者的恶习,保护了善良百姓的利益。对他的兵丁,他是爱护备至,像对待亲兄弟一样,不分贵贱,吃喝共同分享。就是对待未参战过的骑兵,颇罗鼐也不居功自傲,不鄙视别人,而是不厌其烦地手把手地亲自教练。对待一般的下级军官和士兵,他能出面请求钦差赦免错误。
  颇罗鼐对待上层也是忠心耿耿的。他敢作敢为,当拉藏汗战败,颇罗鼐被俘,准噶尔人威胁他说出拉藏汗的罪行,以为把柄。颇罗鼐不愧为正人君子,他义正严辞地给予了回绝,他深知知恩图报的道理,得到了人们的普遍称颂。
  我们说,考察一个人是否爱国,既要看他的全部历史,更要看他在关键历史时刻的表现。作者以两次事件作为全传的主要内容来叙述,这是藏族历史上的重要事件,是颇罗鼐一生中的重大事件。在外受准噶尔袭扰,内遭阿尔布巴之忧的情况下,当时西藏地方政府统治者内部的矛盾也错综复杂,在这种关键时刻,颇罗鼐在热爱祖国、反对分裂、维护统一的坚决度和敏感度是首屈一指的,从他的言行就充分地表现了这一点。如果把爱国、统一作为一块试金石,那么,颇罗鼐在这块试金石上就闪烁出了光彩夺目的火花,证明了他的“爱国之心,忠义之气。”
三、改革措施,推动了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
  
  颇罗鼐为了及时恢复和发展生产,针对旧制中存在的弊端进行了改革,从改革的措施来看,政治上励精图治,顺应僧侣民众的心愿。社会矛盾得到缓和,民众负担有了减轻。体察民情,使民众得到了休养生息,正如传记所说:“这正是解民倒悬,大家脸放光彩,如同明月”。
  首先,对关乎民生切身利益的赋税进行了清理和改革。以法令的形式进行了规范管理,告诫官吏和税吏,不得任意摊税派差,规定1713年以前拖欠的款项,不能还清者,一律勾销,同时,为了减轻邻里百姓的负担,改变了邻里负担逃跑人杂税的规矩,注销逃跑者的户籍。相应地为解除百姓的支差负担,设置驿站,缩短递送公文的时间,从一个月减
为九天、十天。
  其次,清理、审核和建立新的档案三百多份,对残缺不全或不足为凭的档案文书进行了改正。   
  再次,为政纪明纲,提出了切实可行的办事宗旨,总的原则是要“圣贤之道”,在体察民情、爱惜百姓的同时,以严政的法制基础上“同等待人”,废除了古时传下来的旧制,整顿了政治风气。         
  第四,在1730年,颇罗鼐支持创建了纳塘寺经院。西藏人民给予了积极的支持,对继承和弘扬西藏的印刷和文化事业无疑起了积极的作用。还召集藏区的能工巧匠千余人,主持刻印了大藏经《甘珠尔》一百零八部,佛经疏注的《丹珠尔》二百一十五部以及其他有名的巨著得以刊印。完成后的《甘珠尔》、《丹珠尔》装帧精美,真可谓华丽宝贵,正如传记所说的:“不仅涂上了金粉,并且用珍珠、绿松石、珊瑚、红宝石等装饰起来。”特别是《甘珠尔》《丹珠尔》经班禅、达赖加持后,存放在纳塘寺,后来成为有名的纳塘版。     
  在旧西藏实行政教合一的制度,宗教在当时就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生产、生活以及心理状态等社会的方方面面。颇罗鼐生活在宗教影响的环境他又是一个虔诚的宗教徒,再加上他从小就在敏珠林寺受教育,他很重视宗教和宗教对民众的深刻影响与作用,他顺应当时社会历史发展的条件,对不
同教派采取了不分亲疏、你我的政策,一视同仁,反对互相排斥和攻击。他支持修筑寺庙,大放布施,从不惜财,他就曾出资维修过热振寺、扎西冈寺、墨卓吉桑庙、敏珠林寺等。他善于利用宗教为其政治服务,人们对他的厚恩和大度也很敬佩,也就倍加信赖和支持他。
  从他推行的改革措施来看,的确深得人心,对稳定、恢复和发展生产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他的政绩卓著,在当时是誉满全藏的。尤其在社会动荡,矛盾复杂的政治斗争中,颇罗鼐始终如一地依靠清政府,凡事向大皇帝汇报,反对地方分裂,坚决维护祖国统一方面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从他身上表现的爱国思想和奋斗精神,体现了对民族的忧患意识和神。